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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6章當鹹魚的第186天悄悄捏手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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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6章 當鹹魚的第186天 悄悄捏手手

是冒牌貨!

謝江颯寧願自己死都不可能對謝與硯動手。

【戰神】從空中降落, 時予順勢跳出駕駛艙,暗金色的彎刀在天空掠過一抹暗光,和它一起飛起的還有噴灑的血液。

時予跳進【裁決者】的駕駛艙, 見謝與硯捂著流血的肩膀,面色幾乎要凝結成冰。

“你怎麽來了?”她收起【戰神】,又說道:“駕駛權限給我。”

謝與硯知道自己這次來幫了倒忙, 很快將【裁決者】的第二駕駛權限移交給她,在她冰涼涼的目光中說道:“我沒事, 謝立欽再整個黑三角都埋了【惡龍】,距離爆炸還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, 想要全部拆除絕對不可能。”

“黑三角很快要被毀,所有人先撤離, 他估計也已經離開了。”止血藥劑從他的手臂註入,疼痛稍微緩解了一些, 他也沒有等時予回應,立刻對己方部隊下達撤離的命令。

他剛剛已經從公共頻道陳述了黑三角目前的情況, 有相信的也有不相信的,自由聯盟的人當然不會聽信他的話,而當他們聯系不上謝立欽時, 心便開始慌了。

時予沒在這時候婆婆媽媽,X組織的人已經開始全部撤離, 【裁決者】經過改造後,速度更是快到了【戰神】都要難以媲美的程度,眼見謝與硯身上的傷勢緩解, 她即刻駕駛【裁決者】離開。

“知不知道他去了哪?”發覺謝與硯靠過來,時予沒理他,聲音也冷冰冰的。

她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態度和他說話, 謝與硯有些發楞,幾秒鐘後,伸出自己還帶著血的手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角,神色間有些可憐:“抱歉,我怕你出事。”

可他說完這句話後,時予的臉色不僅沒有緩和,反而更難看了。

謝與硯還不知道自己哪裏踩了雷,又聽時予冰冰涼涼把剛才的話重覆了一遍:“知不知道他可能去了哪?”

這個他指的自然是謝立欽。

謝與硯抿著嘴說道:“首都星系。”

時予驟然轉頭看他。

謝與硯悄悄捏住她的食指,面上卻乖乖說道:“他現在明顯是要舍棄黑三角,以他的野心和性格,不會容許自己往後的日子成為一個見不得光的敗者,他一定把我哥帶走了。”

“如果我沒有猜錯,他可能在首都星系還有布置,我母親極有可能受他威脅。”

起初他只以為謝立欽想要利用謝夫人在首都星制造混亂,讓時予狂運法術,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,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利用黑三角崛起的心思,而事想利用黑三角絆住時予。

就算這次沒人要了時予的命,她也不可能輕易回到首都星系,只要在首都星系的布置完善,很有可能第一聯邦就此易主。

時予目光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,她瞥一眼悄悄捏著她的手指卻假裝自己什麽都沒做的謝與硯,依舊冷聲冷氣道:“顧前謙呢?你讓他做什麽去了?”

“謝首領,在黑三角鬧了這麽一出,又埋了一堆【惡龍】,就想走了嗎?”顧前謙率領艦隊擋在即將開啟的沖動前,他的聲音從公共頻道裏傳出,準確無誤的傳進了謝立欽的耳朵裏。

他本來是負責偷襲謝立欽剛剛建立起來的空間站,中途忽然接到謝與硯的通訊,要他和悄悄隱藏在黑三角外的一支艦隊會合,並且攔截從黑三角出去了一支艦隊。

不管是他還是謝與硯一開始都沒想到謝立欽會在這艘戰艦裏,只以為是他又有了其他動作。

謝立欽的臉色很難看,他本來是想利用會面拖住時予,等到【惡龍】蓄能完畢,到時候就算時予有【戰神】,也絕對不可能在那麽密集的爆炸中逃出升天。

是,他猜到了X組織和時予有關系。

時予在黑三角大鬧一場去悄無聲息的失去蹤跡,任憑他怎麽查都查不到,只有一個可能,黑三角有勢力在庇護她,並且為她抹除蹤跡。

謝立欽思考了很久,最終把目標鎖定在X組織上,其他組織的實力他都摸得很透徹,唯獨X組織,明面上歸順,但私底下究竟有多大的規模他到現在都沒有摸清楚。

他賭了一把,賭時予會借由X組織和自由聯盟會面的時間來殺他,她也的確賭贏了,卻萬萬沒有想到時予依舊像之前一樣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,一個人挑釁整個自由聯盟的基地,導致沖突提前爆發,以至於黑三角埋藏了大量【惡龍】的事也提前暴露。

更讓他沒想到的是——

謝與硯竟然還活著!

想到深藍星系那一場恐怖的爆炸,謝立欽臉上的陰霾又更深了一層。

“轟開它!”他果決的下達命令,完全沒有要和顧前謙說廢話的意思。

留在黑三角裏都是後面歸順他的人,明面上與他一條心,背地裏卻在策劃著其他事,那些人也被他當成了誘餌,而現在他身邊的這些都是他可以絕對信賴的精銳,他有絕對的自信,顧前謙帶領的艦隊不是他的對手!

只要讓他抵達首都星系,原本屬於他的一切到最後都還會回到他手上。

謝立欽殘忍的笑了,可在下一秒,他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。

原本被他五花大綁扔在地上的謝江颯不知何時失去了蹤影。

謝立欽瞳孔微微放大,能源槍冰冷的槍口卻抵在了他的後腦勺上。

“事到如今,還有什麽想說的嗎?”謝江颯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平靜,可他握著能源槍的手卻微微顫抖。

“什麽時候?”他給謝江颯註射了大量的虛弱藥劑,他根本不可能在這時候醒過來。

“父親……不,雷格,你覺得在你做出這麽多事情之後,我還會像以前一樣信任你,還會對你毫無防備嗎?”謝江颯語調帶了明顯的嘲諷。

他會來見謝立欽,大概是想掐滅自己心底最後的妄想。

只有見過了,只有真正認識到謝立欽究竟是怎樣一個人,他才會徹底死心,才不會耿耿於懷,才有機會讓他什麽也做不成。

“我,可是你親手教出來的。”簡簡單單的一句陳述讓謝立欽陷入沈默。

有時候他也會想謝江颯明明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,為什麽卻和他有著完全不同的觀點與認知,甚至愚蠢到要去保護一個工具。

最後,他將這一點歸結為軟弱,歸結為優柔寡斷,歸結於謝江颯和他的母親相像。

謝立欽雙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,發出一聲冷嘲:“之前教了你無數次都學不會,現在倒是——”

“大概是之前沒有這麽真切的體會。”謝江颯打斷他的話,他開了能源槍的保險栓。

“不想知道你的母親怎麽樣了嗎?”謝立欽瞇著眼睛威脅道。

謝江颯原本放在了板機上的手指有一瞬間的停頓,謝立欽瞳孔中飛快掠過一抹得意的笑,他完全不顧指在腦後的能源槍,怡然自得的完椅子後靠了靠,還翹起二郎腿。

“你還真是完全遺傳了她的優柔寡斷,如果我是你,絕對不會和我多說一句廢話,在把槍指在我的腦袋上時就要了我的性命。”

謝江颯頓時紅了眼,謝立欽的得意浮到了臉上,無比惡意道:“如果我死了,她絕對會給我陪葬。”

回應他的是沖出槍口的一槍。

能源槍頂著謝立欽的後腦勺上射出能源彈,撲通一聲,人倒在了地上,鮮血從他身下蜿蜒而出。

謝江颯眼睛瞪得極大,他後退一步,大口大口喘著粗氣,不過短短幾秒鐘的時間,額前便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,並且匯聚成一條細流從他的下顎一直蜿蜒到喉嚨再到鎖骨。

他整個人像是被火燒一樣翻滾著熱氣,腦子裏一片空白,等他的目光觸碰到地上的那一灘鮮血時,人隨著手中掉下的能源槍跪倒在地上。

他能清楚的看見謝立欽的臉,還有未曾收斂的得意,但那雙眼睛裏又一瞬間還沒來得及徹底湧出的詫異。

死了?

謝立欽死了?

這個觀念在謝江颯腦海中瘋狂打轉,他一時間根本分不出心頭湧出的情緒是什麽又有多少,淚水不受控制地從他的眼眶中湧了出來,嘩啦啦往下流。

他知道了,知道陸東言親手殺的陸西望的時候心理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覺。

不,或許是不一樣的。

他對謝立欽從來沒有過高的期待,從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經在心底裏自我告誡,小時候在他心目中像一座大山一樣的父親的形象早就慢慢坍塌了。

曾經的聯邦第一元帥已經在他的記憶中變得模糊不可觸碰。

謝江颯雙手撐著地面,忽然瘋狂笑了起來。

結束了,一切都結束了!

這樣就好,不會再有更多的犧牲,一切的罪惡也該徹底被埋葬了。

他扶著墻慢慢站了起來,看也沒看一眼倒在地上的謝立欽,狼狽的離開了這個冰冷的指揮室。

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,本應該已經死了的謝立欽瞳孔動了一下,隨後急劇收縮,又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對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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